正在撒泼耍赖悔棋的顾长歌,立刻投过来一个凶狠的眼神,“闭嘴。”
他哑然失笑,看向顾云溪,万分同情的道,“辛苦你了。”
男人之间的情谊,简单大方,顾云溪接收到信号,朝着他耸耸肩,“没办法,自己的妹妹,惹不起惹不起。”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气得顾长歌把棋子往桌子上一放,“哼!不玩了!”
“哈哈哈!”
两个男人被她气呼呼的小脸,给逗乐了,索性大笑出声。
顾长歌无语的瞪他们。
闹过之后,该启程回孟州府衙,在庙会里的这两天,算是偷得浮生。
悠闲惬意的生活,顾长歌很喜欢,只是她也很清醒,在战乱没有结束之前,这样的生活距离她很远很远。
小桥流水不是她的路,大漠孤烟才是,长河落日才是。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马车,墨君邪特意交代过,车子走大路,地势平坦,行进速度缓慢,在天色完全黑沉下来,才到达府衙。
顾长歌懒洋洋,身体的疲乏,已经让她不想拒绝墨君邪,索性由着他抱进了房间里。
女婢送进来饭菜,墨君邪陪她吃完后,哄着她入睡。
见她睡着了,才去了书房。
刚回到府衙,韩孟令便求见,只不过当时他在陪顾长歌,只好让他候着。
如今两个人刚碰面,墨君邪恢复了那张严肃冷静的脸,他长身玉立的站在书桌前,看着韩孟令问道,“有什么事要汇报?”
“找到顾相思的下落了。”
“说。”
韩孟令把探子发来的消息递给墨君邪看,上面只有几个字,写着大齐皇宫。
意思就是说,顾相思和大夫人,现在在大齐皇宫里。
墨君邪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眼前浮现出司冥忌的身影。
上次他莫名出现在孟州城,想来不是偶然。
至于顾相思和大夫人的失踪,应该也不是偶然。
如果司冥忌以顾相思为筹码,逼迫他答应那个条件,那真是够恶心的。
墨君邪心烦意乱,他走到椅子上坐下,身子陷入里面。
房间里静悄悄的。
黑暗笼罩,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线落在墨君邪的脸上。
他紧抿着唇瓣,淡淡的问,“查出来是怎么到那里去的吗?”
韩孟令摇摇头,“从车辙和脚步来看,不像是被人强迫去的。”
“那就是有人接应?”墨君邪哂笑,不跟着亲人待在大良朝内,反而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大齐。
可能没有猫腻?
经过他这么提醒,韩孟令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事情,“那接应她们的人,可能会是谁?”
墨君邪手托着腮,在安静的房间里缓缓问,“对了,司冥忌有没有写信过来?”
“没有。”
他长长的哦了声,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敲,“那就静观其变。”
韩孟令不懂为什么,墨君邪忽然转移话题,反应迟钝的他,继续问道,“那她们在皇宫里的事情,要不要告诉顾少爷?”
“先不要。”墨君邪吩咐,“等两天再把消息放给他。有些事我还要确认下。”
墨君邪要确认的是,顾相思是跑到大齐朝游玩去了,还是和司冥忌达成了交易。
前者还好说,至于后者,那就比较麻烦。
墨君邪眸色深沉,看向窗外,见月上中天,忽然意识到时间不早了。
他站起身,打发韩孟令离开,“这件事明天再说,先休息吧。”
“将军,我还有事情要汇报。”
“等明天。”
墨君邪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心里却在想,还汇报什么,再汇报下去,这一夜又不能抱着自家女人睡觉。
他可不要。
接下来两天,顾长歌孕期的反应越来越明显,最突出的就是嗜睡。
几乎除了一日三餐,其他时间都在睡觉。
就连萧蕊都忍不住吐槽,“你怎么睡都睡不醒的?晚上墨君邪压榨你了?不应该吧,你可是怀着身子的人。”
顾长歌难得清醒,喝了口茶,摇摇头,“没有,就是身子犯懒。”
“没有就没有,你脸红什么?”萧蕊轻嗤,“你知不知道你一说谎,就会脸红。”
有这么明显吗?
顾长歌瞪她几眼,“点心还堵不住你的嘴?”
萧蕊笑嘻嘻的耸耸肩,她端起茶盏,抬眸时,有两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快步走过来。
最前面的就是墨君邪。
得。
她吹了口气,护妻狂魔上线了,她还是先走一步吧。
萧蕊还没站起身告辞,墨君邪已经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顾云溪,两个人见到她,微微颔首,转而看向顾长歌,异口同声的道,“有消息了!顾相思二人在大齐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