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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出了院子，终于看到了阳光的时候，也看到了一个人。

清月，年老的清月。

因为他，所以她变得更快。

不过是两千年，她老了，如今同那凡间晚年之人，她竟是无言以对的。

以为痛苦，因为无法补救。

“你，没多少时间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一开始，宕月姐姐就告诉过我，我怎么会不知道。”

曾经失去了什么，如今，自己不是记不得，只是，不可以记得，他好好的，一切都好，如今，能有多少时光，自己也是满意的。

惊泠不言语，看了一眼木樨花，落了一地，有的还在开放，不老不衰，看过去，只觉得讽刺，甚是讨厌。

“你带回来的小刺猬很可爱。”

清月特意找了其他的理由，与她说话。

“还好，只是爱吃。”

身子瘦弱，爱吃正常，她也不缺食物，小梦听说喜欢吃木樨花饼。清月做的，口味清淡，很好吃。

她在病中，能吃的食物不多，竟然是一次也未尝过。

“是啊，爱吃，木樨花饼，吃了很多，你两千年中，没给她吃的？”竟然饿了她一次差点吃光自己的饼。

那可是她的粮食啊。

“不是，她在魔界饿了。”没说她以前吃的是什么东西，至少不是人界的东西。

不过，现在很可爱，头上顶了两个髻子，很可爱，与凡间竟然是一样的。

“魔界啊。”

清月有些低低的呢喃着写两个字。

“天界可有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