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另一个人笑了起来。
宋婉佩这才知道走路的姿态跟清不清高有什么联系了,听到这么龌龊的议论心间自然感到羞愤,这样的议论是从她的经纪人与助理嘴里传出来,尤其让她觉得难过。上午在去香林小镇的路上,宋婉佩能看出来经纪人与助理还是期待她能毅然撕毁与公司的合约,没想到她们这会儿又躲在背后这么议论自己,她走过去将门关上,好让她们知道里面有人,也没有想将她们拉进来喝斥一通。
宋婉佩将私人物品收拾了一下就离开公司,也再没有看到她的经纪人与助理,不知道她们是没有脸还是没有胆量再出来露脸。宋婉佩这会儿对她们倒是没有什么怨恨了,她自己之前不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吗?不献身,哪个男人会傻到帮她解除与星辉的合约?
坐在公司派给她的车里,宋婉佩托腮凝眸看着车窗外的天空,这个自称张恪的青年到底是什么人,她之前所接触到的男人当中,特别是那么自以为是的男人里,有多少不想让她夹着腿走路的?即使那些想将她挖过去的演艺公司的老总,心里也打着让她夹腿走路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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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泉庄园,李在洙打开窗户,让凛冽的寒风透进来,让微微发胀的脑子能够清醒一些。
联通欲从美国高通引进技术建设cdma网络,三星是联通cdma项目的终端设备合作厂商,三星中国公司与联通的联系密切,张恪与陈信生出席在昨夜联通北京分公司的庆祝宴会上,李在洙很快就知道了消息。张恪、陈信生还有肖瑞民与联通集团的杨蓉平以及北京分公司的龚志鹏在宴会之后又去了娱乐场所,涉及到人员很有限,李在洙不知道他们是找地方密谈还是纯粹宴会后去娱乐场所休闲。
不要说中国的手机市场了,亚洲市场,三星也越来越感到锦湖的威胁,特别是锦湖的中高端手机与三星有着类似的特质,在细分市场上的竞争更大,锦湖凭借中国手机市场的高速成长,在亚洲手机市场所占的份额已经与三星相差无几了。李在洙现在睡觉差不多也有半只眼睛睁开盯着锦湖,张恪与陈信生同时与联通方面接触,又让李在洙如何能安心的睡觉?
知道张恪在会所与中国国家发展计划委副主任成晋杰的儿子为一个女明星争风吃醋,李在洙心里才稍安心一些。中午又听到消息说张恪约那女明星单独见面之后又要拿钱出来帮她解除与原经纪公司的合约,李在洙听了也不由的为馨予感到不值:这个混蛋玩起女人来,就不知道收敛一些?每次声势都这么大,不知道池佐秀藏听到了这个消息会有怎样的想法,却又担心这消息会传到馨予的耳朵里去。他倒是不担心馨予与张恪闹翻,只是担心馨予与张恪闹翻的消息传出去,如此一来,什么都瞒不住了。
“科王高科的刘明辉刚赶到北京与联通北京分公司的高层接触……”金南勇敲门走进来,将最新的情况跟李在洙汇报,他之前就是三星派驻中国的员工,与李在洙的私交也不错,为了学习中国的文化,他又在中国留学的两年之后就一直给李在洙担任特别助理,“杨蓉平今天上午联通内部的会议提出来,要调整定制手机业务计划;刘明辉今天也只是与联通北京分公司接触,与联通总部没有什么联系……看情况,杨蓉平昨天应该没有能与锦湖达成什么口头协议,没有锦湖的支持,联信、科王高科的供货能力只能保证联通在北京地区推广定制手机业力……”
“这样一来,移动通信局也就没有什么压力了,也许只有北京移动公司的压力大一些,你觉得是不是让手机部门跟北京移动公司主动接触一下?”李在洙问道。
北京联通推出充值送手机的新年礼包活动,计算联通在定制手机上的采购成本,实际相当给新开户用户通信资费打六折,活动一经推出,就有内部消息从联通传出来,说联通新增开户数量因此增涨了一倍还多,直逼北京移动的新开户数量,北京移动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压力?有压力自然就会有行动,金南勇说道:“我们的低端手机与锦湖相比,没有成本优势……”就算北京移动完全复制北京联通的活动模式,从三星采购定制手机,实际相当给新开户用户通信资费打四折。新开户用户的实际感觉要差无几,但是北京移动核心成本时,却要远远高过北京联通。
“看情形,锦湖暂时不会直接生产ess手机,北京移动公司虽然与北京联通斗得厉害,但是他们暂时还拉不下脸主动去求北京联通的合作厂商,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李在洙分析道,“或许北京移动会扬长避短也说不定……”
金南勇犹觉得整个局势看起来依旧扑朔迷离,他们所能得到的信息片面,很难真正的摸清楚锦湖的意图。比起他们,中国移动通信局应该更急于摸清楚锦湖的意图吧?不过说不定,移动通信局那些老爷的姿态,金南勇也有些接触,他们要不给打脸打肿了,很难想象他们会有未雨绸缪的脑子,若是锦湖与联通真要联合起来搞什么动作,移动通信局也只会拆招应招、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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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电子虽然划归国家经贸委管辖,但始终都要算信产部系统的企业,与移动、联通是同门,昨天夜里、今天中午发生的那点破事,葛建德也很快就得到消息,他还是等到太阳将落山时才给成晋杰打电话过去问候一声,即使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说话的语气还是很同仇敌忾的。
“我刚刚听说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张恪这小子太嚣张了,总要有人给他点教训,才能让他知道收敛……”
“哦,”成晋杰还不至于找葛建德诉苦,只轻轻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有的没的,“这些小事情都要让葛总惦记着,真是过意不去。”
锦湖已成气候,与地方上的强势派盘根错节、互为援应,中央部委里替锦湖撑腰的也大有人在,就连耿重阳这个老顽固甚至有时候还会替锦湖说话,找不到锦湖的致命弱点,成晋杰知道他以个人的力量去跟整个锦湖以及锦湖背后的政治势力硬拼,无疑是以鸡蛋砸石头。虽然成晋杰心里对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非常的恼火,但是也知道是他们理亏,张恪如此身份受到这样的侮辱,即使将他儿子给张恪往死里整,其他人也只会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袖手旁观。
成晋杰与葛建德寒暄了几句,放下电话,眼睛恶狠狠的睁着儿子成强,训斥道:“你这个浑帐,想将笑柄给全北京的人都知道!让你要知道收敛,要知道收敛,你就是这么给我收敛的,一个戏子而已就能迷了你的心?”
“那个家伙是削爸你的面子啊!”成强犹觉得不愤的说道。
“我的面子是给你这个浑帐丢干净的!”成晋杰愤恨的说道,“我都不给他看在眼里,你偏能挑中这个刺头惹!”
“锦湖这么大,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把柄可抓?”成强嗫嚅着说道,要他忍气吞声,还是很不甘心,特别是想到宋婉佩赤身裸体的躺在张恪身下承欢的情形,他心里尤其的觉得恨。
“想扳倒锦湖不是你一个人,”成晋杰坐回沙发里叹了一口气,“不能给予致命一击,挑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根本动不了锦湖的根本,真正要动锦湖,也需要上面人点头。你以为你老子一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扶正的破副主任顶什么事?”
“只要锦湖还有敌人就行!”成强恶狠狠的说道,“大不了暂时咽下这口气!”
成晋杰这时候才想到刚才与葛建德通话时有些冷淡了,又想到严文介,想锦湖这样的怪物全中国也不是只有一家,浙东的宏信甚至与锦湖有着很深的矛盾。他之前还没有想到要完全倒向宏信,严家的请托,有些事能帮则帮,有些事看上去有些悬就能推脱则推脱,如此看来,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