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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溪镇出发，坐了一个半小时的班车，叶欢才来到陵山县城。想到唐敏每天都要搭乘班车上下班，叶欢觉得也不容易。一个月那点钱，坐车就要花去两三百。

陵山县城一般般，药房有好几家，但是卖中药的就一家，济仁药堂。叶欢走进去，把事先写好的药品单递给营业员。营业员看了看，说道：“其他都有，冬虫夏草缺货。”

“那县城哪里能买到冬虫夏草？”叶欢问道。

“去县中医院看看吧。”

叶欢没办法，只好把其他的药材先买了。最贵的是麝香，叶欢买了两克，花去了六百多。就这价格，那麝香还是人工培育的，不是天然品。

辗转来到县中医院，叶欢随便挂了一个门诊，在口鼻五官科看病。他自己当然没病，但是要在医院买药，必须凭着医生的处方才行。五官科里的医生是一个小老头，生意冷淡，他正在处方纸上练毛笔字。见到有病人上门，这老头很高兴，搁下毛笔就问：“小伙子，什么毛病？”

“头痛，我来开一点冬虫夏草。”叶欢直奔主题。

“头痛要看啊，不看，怎么知道冬虫夏草就管用？”老头眯起了眼。

叶欢摇着脑袋：“不用看不用看，我妈说了，用冬虫夏草煮水洗澡，两次就好了。你就给我开一点吧。”

五官科的老头子医生一乐，心里想，原来这小子是个傻蛋啊。哪里有人用虫草煮水洗澡的？反正你给钱，我就给你开处方呗。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地问：“小伙子，那你要多少冬虫夏草？”

“三钱，三钱就够了。”叶欢知道这玩意不便宜，没敢多开。

老家伙点点头，问了叶欢的姓名年龄，刷刷刷笔走龙蛇，给叶欢开了处方。叶欢接过来揣进兜里，直奔取药处。

三钱冬虫夏草，又花了叶欢六百块。卖牛的钱和程贵赔偿的医药费，几乎被叶欢花光了。不过叶欢也给小欧买齐了前三个疗程的药。叶欢估计三个疗程过去，可以基本上控制小欧的病情。但是要想彻底治愈，还有三个后继疗程。

买了两块烧饼一瓶水，叶欢坐上班车朝回赶。回到清溪镇的时候，早过了中午。

小欧正在旅馆的房间里发呆，见到叶欢，这才转忧为喜。现在她有家难回，叶欢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唯一的依靠。看到叶欢在这大热天来回跑，满头大汗的样子，小欧心里又感激又心痛。

“叶欢，我把数码相机卖了，这七百块你先拿着买药。”小欧掏出几张大钞递了过来。

“照相机卖了？”叶欢心里一阵惆怅，本还想着帮你治好病，然后来一张合影来着。他笑了笑：“卖了七百，不错啊，多少钱买的？”

“一个星期以前才买的，三千五。”小欧撅着嘴：“镇上就一家照相馆，我七百卖给他，他还说吃亏了……。还有手机，在这儿卖不掉，我也舍不得卖了。”

“别卖了别卖了。”叶欢叹口气：“这地方穷，黄金当作黄铜卖，都难找到买主。手机就更别提了，清溪镇几乎收不到信号，只是偶尔的时候，手机才能用，你说卖给谁吧。”

“可是，你治病不是要钱吗？”小欧低声地说。

“前三个疗程的药，我已经准备了。”叶欢说：“现在还需要一些煤炉和烧水的锅，我把药放在这儿，现在一起去买东西吧。”

带着小欧一起下了楼，叶欢先从五金店买了一个电水壶两个钢精锅两只小煤炉，又去木材行取回了香樟木浴盆。那木盆虽然薄了点，但是勉强能用。根据叶欢的要求，小欧又买了十几条新毛巾。把这乱七八糟的东西送回去，从旅馆老板家里买了蜂窝煤，把煤炉烧起来，放在阳台上烧水。

小欧住的房间外面有个阳台，放煤炉子刚好。清溪镇的旅馆，也不像城里那么多讲究，只要你给房钱，只要你别把他家房子烧了，随你干什么都没问题。

锅里熬着药汤，叶欢又下了楼，去远一点地方割了一大把艾草。现在才算万事俱备，可以开始给小欧治病了。

两个煤炉里面的药汤都煮沸以后，叶欢端下来凉了一会儿，随后一起倒进了浴盆里，电水壶和暖瓶里事先准备的凉开水，也一起倒了进去。

叶欢关上房门拉上窗帘，犹豫了一下说道：“小欧，你现在可以下去洗澡了，把衣服……全部脱了吧。”

房间里弥漫着重重的药味和雾茫茫的水汽，小欧红着脸点点头，慢慢地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缭绕的水汽中，叶欢看着一丝不挂的小欧，心里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那些年，他把小欧当成自己的初恋，无数次幻想着搂着小欧睡觉的场景。现在的小欧在这雾气里，看不到身上的红斑和疱疹，就像仙女一样，那曲线分明的身材，修长的两腿，翘起的屁股，高挺的双峰，无不撩拨着叶欢的神经。

小欧抬脚跨进了浴盆里，坐了下来。

叶欢不敢走太近，他怕看了以后忍不住。他就站在小欧身后说：“小欧，先用毛巾洗脸洗头，然后洗身子。那个地方……，要重点洗，忍着点痛，用手指往里面抠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