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姑她人就是这样直1;150850295305065爽,口无遮拦,您不要怪罪于她,好么?”潘梦洁苦苦的哀求。
独孤伽罗心里燃起一股怒火,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这个老贱妇,别以为我没有看见就不知道你对安然做了什么,今日,我就新账旧账跟你一起算。”
说罢,独孤伽罗一脚踢在三姑的膝盖处,三姑嗷嗷叫了两声,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息怒,老身再也不敢了。”
独孤伽罗似乎没有听见一样,照着三姑的面部又是一脚,顿时三姑被踢得眼冒金星。
潘梦洁见状立刻跪下来抱住独孤伽罗的腿:“殿下,求求您了,不要打在了,这样下去,三姑她会死的。”
独孤伽罗冷眼看着潘梦洁:“你还好意思求情么?这个老畜生是你纵容她才如此对安然的吧?”
“不是的,娘娘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要对付她的,那样的贱女人死有余辜。”三姑捂着脸说道。
一句话激怒了独孤伽罗,独孤伽罗又是一脚踢在三姑的肚子上,这一脚力道不小,硬生生的把三姑踢飞了三米远,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嘴角流下鲜红的血丝。
“三姑……?”潘梦洁彻底心酸了,独孤伽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教训她的仆人,无非是让她下不了台面。
这时,面对已经半死的三姑,独孤伽罗没有打算放手,而是抽出佩剑,走过去,似乎要一件了结她的狗命。
身后的衍生有些看不过去忍不住开口道:“殿下,可以了,三姑年纪也大了,不能……?”
衍生的话还没说完,独孤伽罗冷冷的回头警告道:“谁在废话,就跟她一起死。”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人再敢为三姑求情,众将士都是低着头不敢在多言,情急之下,潘梦洁哀求的看着叶安然。
那眼神似乎是要祈求叶安然开口,叶安然读懂了,也明白了,自然起身走归过来拉着独孤伽罗的手轻声说道:“伽罗,不要杀她。”
“安然,你怎么总是这样?老为别人说话都不想想我的立场?这个老家伙欺负了你那么久,难道你就不想报仇么?”独孤伽罗皱着眉头说道。
“伽罗,够了,已经足够了,她已经受到了惩罚,但是……罪不至死,放了她吧。”叶安然其实对三姑是丝毫没有怜悯之情,她之所以开口求情,是因为还潘梦洁之前救过自己的恩情。
果然,只要是叶安然说的,独孤伽罗都没有办法抗拒……
“安然……你总是这般善良,你这么好,我更舍不得放手了。”这句话是独孤伽罗在叶安然的耳边低声说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听的到。
叶安然顿时脸色微红……
潘梦洁站在一边嫉妒的要死,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发现,无论自己多么努力,殿下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而叶安然只要轻轻一开口,那么就可以撼动殿下的心。
独孤伽罗收起宝剑,怒目看着三姑骂道:“这次先饶了你的狗命,如果有一下的话……你这种人不仅要被处死,而且还要诛你九族。”
“多谢……殿下开恩。”三姑含糊不清的说道。
随后潘梦洁叫人搀扶起三姑回了浣洗房,这下,独孤伽罗对叶安然的感情是人尽皆知了,但是似乎没有人在敢反对和私下议论,因为他们都亲眼看见了独孤伽罗疯狂起来是多么的可怕,他们都怕死,怕被诛杀九族。
随后独孤伽罗拉着叶安然的手回了座位继续饮酒,叶安然忽然心生感慨说道;“伽罗,我给弹首曲子给你听,可好?”
独孤伽罗大喜过望:“真的么?”
“恩。”叶安然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还没有听过你弹奏曲子,今日有耳福了。”其实独孤伽罗很多时候也都有孩子气的一面,高兴了会笑,难过了会落泪,而能牵动他这么多悲喜的人非叶安然莫属。
丫鬟拿过来一把古琴,叶安然坐在独孤伽罗的身边开始弹奏这首婉转哀伤的《凉州曲》
众人都不自觉的被悲伤的旋律所吸引,听的很是投入,末尾处,叶安然轻轻吟唱了那首沁人心脾的古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曲弹罢,众将士触景生情,竟然都有人落了泪……
独孤伽罗却抬起那幽深的眼眸问道:“安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安然想表达的东西就是别人不懂,独孤伽罗也不会不懂得,这首诗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们赢了也莫要笑,莫要狂,自古征战都是死伤颇多,谁也不是最后的赢家。
叶安然的诗词无疑给独孤伽罗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叶安然幽幽的开口道:“伽罗,收手吧,不要在打了,这样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和平共处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残酷的争斗?”
独孤伽罗听罢,拿着酒杯的手指轻颤,随后他愤怒起身当众摔了酒杯,叶安然也是被吓了一跳。
“安然,你以为我打不赢他,小看我的能力,是不是?”独孤伽罗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