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脸上的表情，”看见王祁死皱着眉头满眼慌神，苏黎昕冷笑一声说：“她又没有发现。”

“她没发现不代表我没有做过！”王祁很不满苏黎昕冷血的态度，这大半个月以来他食无味寝不安，每次想到莫凝眉就满心愧疚，从头到尾，她是最无辜的一个。

“好了好了，”见王祁急了，苏黎昕掩下了不屑，假意安慰道：“你看现在的结果不是很好吗？席承骁和南珺琦因为莫凝眉的事已经闹掰了，南珺琦现在颓靡到不行，我就是要让她无依无靠。”

“南珺琦的事另说，可小眉她是无辜的……”王祁可丝毫没有被‘安慰’到。

“哟，到现在还喊小眉呀，”苏黎昕高高扬起唇角笑着说：“怎么，你还真对她动心了？”

“苏黎昕！”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到现在她还这样调侃自己，王祁是真的生气了。

见王祁吼了自己的名字，苏黎昕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不过也知道不能再刺激王祁了，于是说道：

“王祁，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也很感激，做大事终归是要有牺牲的，我们策划了这么多年，你总不能看着我失去所有的一切，再说了，她莫凝眉也没损失什么……”

“她还没损失什么？！”王祁简直不敢相信苏黎昕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我说错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湾仔他们都跟我说了，那晚本来应该是他们几个人轮丶奸了莫凝眉，是你自己不忍心，最后屏退了他们亲自上阵的，莫凝眉一直对你有意思，这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说到这里，王祁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眼底的内疚积聚到了极点。

那晚被打晕以后，确实是自己不忍心看莫凝眉被那几个小混混糟蹋，可又必须造成这样的事实，所以他自己亲自要了她，但在行事过程中他才知道莫凝眉是第一次，而且本来已经神志不清的她还微吐呢喃，嘴里喊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是自己负了她的好感。

垂下眼眸，王祁兀自沉浸在愧疚当中，要是不是为了苏黎昕，他真的想马上找到莫凝眉，跪在她面前赎罪。

见王祁这样，苏黎昕微皱眉头，警告道：

“王祁，我警告你可别因为那可笑的愧疚去找莫凝眉坦白，这事要是一捅出去，我要面对的可不止是南珺琦的报复，还有莫家的追责，他们家在国内也是名门望族，势力大得很！”

听着苏黎昕的话，王祁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真的跟当初那个笑着喊自己名字的女孩子不一样了，他抬头认真的盯着苏黎昕问：

“黎昕，你做了这么多，真的没有想过最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苏黎昕轻笑一声，抬头望向被云遮住的半胧月，笑叹道：“我早就把一切都豁出去了……”